很快的一年又到了盡頭。
今年其實過的平平穩穩地,原想看看前一年的回顧,卻發現去年因為過於忙碌所以沒有時間回顧。是嗎?誰知道。
依稀記得,去年的最後一天在小房間裡饗宴完之後暫離到附近的山區執行任務,就像莫非定律般的,密碼一定會輸入錯誤,於是我們就在寒風瑟瑟中,眺望著市區點點燈火與稀疏的煙火,過完了去年的最後一天。所幸,陪在身邊的同事都是值得深交的,再怎麼樣,我想都會比前年的慘狀還好。
心懷感激。
其實能眺望著市區,雖然感受著寒風,至少內心還是有那麼些過節氣氛的。在酒酣耳熱之際開始了今年的第一天。在花蓮第二年了,雖然單位好很多,畢竟還是離家太遠。
不確定的因素太多的一月,我放棄了張懸的潮水箴言演唱會,卻沒想到這一過,就是張懸這個名字的告別作。這大概是今年首度的大挫折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很喜歡很喜歡張懸或者,現在的安溥,那些想法與歌詞常常在心中回盪。
和家老師結婚了,雖然是不請自來的客人,老師給我的反應卻讓我受寵若驚,就像冥冥之中感應到我會來一樣。老師唱了歌說了話送了書,佳子才人終成眷屬,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一件事情!
人生總是有起起伏伏,不知道哪個瞬間,突然你不再回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有心理準備。不過即便是沒有,卻也無法阻止你的離開。這是第二次沒來由地了,我想我只能被動地接受。但是我默默決定,這次我也不會再回頭。
今年生日被家人開頭在臉書留言,原本不過生日的自己,也默默的接受許多人的祝福,雖然不太習慣。卻仍然很開心。生日只是一種象徵,我想,天天都平平安安的才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然後接著是女友的生日,內心也希望女友能一步步成長,朝她自己想走的路走去。
邁入二月,乍暖還寒的季節,雖著年節將到,整個高雄充滿溫暖的氛圍,趁著好天氣在駁二的陽光綠草下約會。心血來潮之下,自己做了幾個天氣瓶,雖然不美,但畢竟都是自己的心意啊。
今年過年終於全家族的人可以聚在一起了,妹妹打卡說:兄弟姊妹終於都到齊了,內心感觸很深,對於長大、對於各奔東西。
趁著過年和國中同學的小聚,每年除夕的定期約會,希望還能在這樣無憂無慮的聊天幾十年。
初二回花蓮,內心還在覺得掙扎,總覺得年好快就過完了,還在覺得不甘心的時候就聽見了你家裡的噩耗,我內心其實很震撼,我只比你大幾個月,我不知道如果是我當下面對這樣的情境,我能不能像你一樣堅強,但慶幸的是你很堅強,你母親也替你感到驕傲。也希望往後,你們家都好好的。而那情境卻也讓我想起好友,同樣的方式,同樣的結局,內心隱隱作痛。對於那些詞語字句,都讓人心頭一揪,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3月裡情感的投射特別強烈,網誌裡張貼著自己畫的圖註記著:
我們把情感投入物件之中,然後藉由物件的交流,獲得撫慰與平靜。於是我們不斷欣賞、不斷追求,然後不停創作著。
每幅作品都有情感的投射,就像每張照片背後都有一個故事一樣。慢跑的時候想起了高中好友麥可和他在高中生活的種種一切、畢業後的台東流浪以及每一次久久聚會關於各種的無話不談。有些情感,只會越陳越香,希望你在德國,一切安好。
收到你的回覆,一直沒有貼出來,所以在這裡公開,我也好回味一下,你收到我的貼文的感動:
「嗨 我很好,你呢?我無法告訴你,當我看到你寫給我的文時,我心中有多麼的開心,尤其在感到寂寞時看到充滿力量的文字讓我重新感到滿滿溫暖。原本打算要慢慢減少回想過去的次數,或許在孤獨時人才會更為頻繁的想起家吧,也才更發覺自己原來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堅強。但也因為如此我才體會到在家鄉的家人和朋友原來對自己是超乎想像的重要,也才明瞭”根”對一個人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我也常想念我們在都蘭的海邊讓夜晚雨後清新的海風輕拂著,點著一根接著一根菸對著星空入睡的那夜ㄝ你也一直是我生命中特別的朋友。我身邊能夠稱之為朋友的人不多,雖然我們一年見面的次數有限,但卻不會因此而有疏離的尷尬,我非常感謝,因為當生命逐漸成長,才發現這實屬人生中難得的珍貴之一。我們都是有福氣的人,有這麼好的家人、朋友或者戀人(你有XD)在我們身邊,真的是要好好感恩而好好用心生活。我也要謝謝你一件事,那就是有時生活中的困難及挫折,會逐漸讓人遺忘自己原來的樣貌,但有些人或事會提醒著健忘的人別忘了最初的自己,那些人就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謝謝你,有你真好。我會加油的,也希望你一切都好,平安健康最重要」
現在讀起來,竟還是如此溫暖。
趁著年節的尾巴到台南走春,去吃吃小吃看看夕陽,跟著愛人朋友出遊,又有什麼比這更幸運的事情呢?
久違兩年的拼圖拼好了,裱了一個很貴的框,以茲紀念開箱時單位酒駕被招回,以及這兩年來的跌跌撞撞。
4月的春暖花開,外婆大壽在台東舉辦,眼看著家人打卡拍照,內心其實覺得很失落,近在咫尺卻無法在場。家人對我的生活來說,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從小我就在一個熱熱鬧鬧的家庭裡長大,我很需要這種熱鬧的氛圍,但是礙於工作我卻獨獨缺席,這是一種很深很深的遺憾。只希望,我們這輩還能保有這樣的凝聚力,大家在開開心心相聚五十年,我記得我只這麼希望著。
那天夜裡,是難得的月全食,月亮還是少見的藍月,Once in a blue moon,每天,我們都要珍惜這些難得一見的事情,因為下次再見到,不知又是何年何月了。雖然分隔兩地,但是至少,我們都同時抬頭仰望同一片星空與月光。
然後是研究所的考試胡亂地準備了半年,從一開始的漫無目的到進入狀況,然後最後時刻的焦慮,感謝一路相伴的好戰友,至少這一路來我們都不孤單。
離別的5月,習慣性的在放假早上帶Emma去勞工散步,但是卻意外聽到令人難過的消息,以往會騎著老爺車,載著老貴賓熊熊停在我們附近然後分給我們一大包肉片的熊熊阿公走了,走得如此突然。
為什麼人生總是不斷在失去?為什麼總不能好好道別?
我在路旁點了一根菸,紀念總是偷偷塞菸給我,即使我跟他說我不抽的熊熊阿伯。我想,另一個世界的狗狗一定也很喜歡你的肉乾。
Emma小公主的生日,媽媽記得比自己兒子女兒的清楚,小公主受盡家人的寵愛,因為她很愛我們,所以我們也很愛她。
那天女友跟我討論很久後,決定出國去走走看看,我其實也真沒想過她有這個勇氣離開明明很依賴的我。可是既然決定了,我想我就必須要支持,表面上是沒什麼所謂,但是離別前一天,轉過身來看見她眼淚漱漱的流下時,才發現其實自己也很需要她、習慣有她在身邊的生活。不過為了未來,我希望她好好的去飛。
點放在花蓮的日子,在七星潭疊石頭培養耐心,也回想許多事情。聽海、觀浪,海總是有種讓人平復心情的魔力。
世足賽在忙碌的6月的開打,頓時讓世界都瘋狂了。四年一次的比賽裡,最愛的依然是德國。處理車禍調解看見可笑的老伯想仗勢欺人,第一次開調解委員會,雖然沒有什麼結果,不過這都是一次學習。高級長官來單位視導,喊個口令還是打結了,覺得自己總是上不了大檯面,於是還是低調默默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月中在一連串的忙碌之後,風塵僕僕的調差,對於花蓮有太多深刻的感受,尤其是第二年各種的精采遭遇,還有美翻的風景,當然這兩年的許多士官兵也是我捨不得的原因之一,但是離別不是分開,而是情感的擴散,總有一天我們會再相聚。
初到新單位,很多事情很難進入狀況,每天過著焦慮的生活,雖然遇見不錯的長官學長,但是因為性質太過不同,導致每天不是忙得焦頭爛額,就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短短的十天內,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就是買濃硫酸。從找廠商到訪價,跑請購結報,拆經費、帶廠商,那時候的天昏地暗,現在說起來卻也是頗有成就感。下班後的某天回家路上機車皮帶應聲斷裂,一個人滿身大汗在快車道上牽車,已經瀕臨崩潰極限的同時,竟然出現一位像天使的士官長,主動幫我踢車到距離大概兩公里遠卻是最近的機車店。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份恩情,於是也告訴自己,越是到了危機的時刻,只要保持正向心態,一切都會變好的,福禍相隨,我充滿感謝。
十天後,被通知要去陸官支援入伍訓,開始了我重新入伍般的生活。就像七年多前七月的那天,怎麼樣也不想踏進此門般的踏進了陸軍官校。
眼看著幾千個跟曾經自己一樣的毛頭小屁孩,雖然是心不甘情不願,但內心總是多了那麼點親切,原來自己也這樣默默地走過了七年。時代的變遷,在他們身上享有的很多福利是我們當年所看不見的。走在蒸發的柏油路上,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在揣摩當年的自己,看見每一個景物的感想跟現在有什麼差別,進而跟過去的自己對話,告訴那個從前的自己,雖然辛苦,但是,一切都會安好的。每天行軍般的走了又走、永遠不會涼的電扇、毛病一堆的小屁孩還有優秀的陸官四年級,這個月我的體重掉了許多。收獲卻很多很滿。我有兩百萬了,用兩百萬買回憶我不要,要給我兩百萬叫我再來一次,我想我還是不會這麼幹的。
8月時LLB默默地來到了34集,這種幾個月來一次習慣的自言自語一直都沒有停下來,我想,未來也還是會繼續的。時間會治療一切,再多的遺憾都會慢慢放下,已經不再對她感到氣憤了。問我原因嗎?因為就是這樣的個性,當初才會為她著迷吧。那段可以暢談的時光,我想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在放榜前,跟高中的好友終於約了成行,好友總是能無話不談,因為彼此之間的默契。遺憾的是隨著年紀漸長,能相聚的時間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難到齊。如果我們能再堅持一點,是不是會更不一樣呢,親愛的時光膠囊。
研究所放榜了,雖然心裡有準備,看到成績單時嘴角還是上揚了許久,終於可以跟同學學長再相聚兩年了,這大概是僅有的幾次機會吧,一定要好好珍惜!回到學校看見以往習慣的一切,內心其實很激動,前幾個夜晚每天都和學長同學聊天到深夜,也不特別說什麼,就僅僅是懷念以前的學校生活,就令人樂不可支。要不是以前如此辛苦,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回憶吧,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關係的。
圓山的音樂節就像是胡士托般,各式曲風各種攤位,徜徉其中當了半天的波西米亞,感受一下不受拘束享受音樂的感覺,台北總有她迷人的地方。
正式開學後,對很多新聞議題有了不同的見解,看見那個孩子擱淺在攤上進而去思考整個難民潮背後的結構問題,在這相對平和的社會裡,其實世界的彼端還有很多人正在受苦受難,能做的也許不多,但是一定要去了解問題,然後適時發聲。
軍人節時我貼上了旗隊的照片,我從不為自己為軍人感到自卑,但也從不驕傲。旗風飄揚的列子裡,順便紀念我的老大哥。
無意間看見旺福古欣玉分享了谷阿莫看露西,其實除了劇透之外,後面說的事情給了我許多啟示。規則究竟是絕對的,還是只是前人依經驗所制定的規則?然而規則就一定是正確的嗎?不依規則做事情就一定是離經叛道嗎?
I AM EVERYWHERE
當你可以用更全觀的角度去看一件事情的時候,一切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K突然的跑上台北找我,因為親人的突然離世,其實面對這種事情,需要的不是安慰,只要靜靜地傾聽與陪伴就好,和他在東區走了一整天。我告訴他,或許這就是命運吧,即時做了再多準備還是會措手不及的命運。而關於命運的事,也只有時間可以治療。隨著時間的拉長,一切都會慢慢過去。
Life goes on, no matter how bad it was.
我們都要勇敢的往前走去,頭也不回的。
第一次慢跑去淡水,雖然不算短卻也不算太長,沿途風光明媚,流個汗心情也因此放鬆不少,曾經的悲傷地也不再那麼悲傷了。
烏拉圭前總統對於人性的十分鐘談話,我覺得很有道理因此自己節錄的全文,他告訴我們人類有太多的慾望,當我們在採購一樣東西的時候,我們花的並不是我們的錢,而是我們為了賺這些錢而逝去的生命。當我們買了太多不需要的東西來取代需要的東西。我們的人生就會逐漸被浪費掉,對於夢想我們則必須努力向前,除非你自己放棄夢想,否則沒有人能打敗你。對於失敗的經驗,我們不能只自怨自艾的舔著自己的傷口而停滯不前,振作起來永遠都不嫌晚,從零開始一點都不可惜。無論如何,都得踏出第一步。
中秋節烤肉少了許多人,不過這次換長大了的小孩們下來烤,也別有一番滋味。交往999天的紀念,很開心這些日子有你的陪伴。
10月很快的來臨,看了電影我唾棄你的墳墓3,並且一直思考著為什麼這種復仇性的電影會讓大家拍手叫好?後來我發現,這只是一種情緒的投射,當一個社會沒有辦法為自己主持公平正義的時候,以牙還牙以暴制暴的血腥方式,卻成了人們心中的一個理想世界,當人們拍手叫好的同時,顯示了這個世界多麼的不公平與不正義。而我當然也不希望,這樣的日子有天會在眼前上演。
終於去內湖看了柯柯的女兒又寧,內心很感動,柯柯也躍升為阿爸一族,看著他凝視女兒傻笑的表情,我相信此時此刻,他就是最幸福的人了。而我也發自內心感謝當年20秒的勇氣,讓我有機會在會場認識你,然後才有這一連串的美好。
月底跟著學長到南投山區做公益,在偏遠的深山,原來也有一群人這在這裡,無憂無慮。能幫助別人的感覺很好,就像劉德華對張衛健說的。得到的要給人,學會的要教人。
27號,我還是傳了訊息給你,我告訴你,我放下了對你的慍怒,只想祝你生日快樂。你沒有讀,大頭照卻更換頻繁,我想我應該被你封鎖了吧,不過,那也不重要了,也許那只是我對一種嚮往的投射,不必是相對的關係,我也能夠接受還是祝福你,一切安好,j我曾經的嚮往。
11月就這樣接著上場,慢慢對於畫山有了一些感想,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然後見山又是山了。老師退伍,大家也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ㄝ在路上閒晃到深夜也不想回去,各自奔東西之後,特別珍惜彼此能相聚的時光。朋友嘛,還是舊的老的好,尤其是這些共同生活了四年的人們。
去逛了藝術市集,順便見見好久沒見的黑咪跟猛哥。也見識到了藝術家很多了不起的想法,於是在頒獎的時候,我竟默默哽咽,藝術的力量真的很了不起。
老大哥結婚,為此自己也去弄了一身行頭,學長對我的好我永生難忘,因此再多的付出都是心甘情願,也很開心終於你們定了下來。
12月的時候LLB35歲了,雖然緩慢成長,但還是比我的年紀大了許多,希望我跟我的自言自語,可以繼續陪伴彼此下去。20年的女巫季,很遺憾自己到不了場這場盛事,不過,有些時候啊,生命就是要有些缺憾吧。看完老鷹想飛,除了佩服老師對於黑鳶的愛之外更多的是我們對這些環境傷害的難過與訝異。我們總是把自己的行為合理化,然後不斷的傷害其他物種,網路上流傳的海龜、海豹北極熊、貓咪流浪狗都是。為什麼我們人類身為食物鏈最頂端的生物,卻用如此殘暴的方式來統治其他物種?對於自己是人類阿,有時候真的感到汗顏。
期末對於一切的焦慮,看見網路爆紅的歷史老師呂捷在求學過程中受挫,直到去請教老師之後老師對他說的一番話,他告訴呂捷:
「量變會帶動質變,當你看的書夠多之後,你對書的見解跟看法就會改變。看不懂,其實就是因為看的不夠多」
看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才學疏淺也才漸漸下心來好好地做報告。
年底去看了久違的星期二樂團,一直都好喜歡好喜歡這個樂團,因為在一個傷心地,輕鬆的表演氣氛跟歌曲卻真真切切的撫慰了我的心靈,雖然一年只有兩次表演但還是持續追下去的那種喜歡。
雖然錯過了女巫季,卻跟男人們去重溫了金山的回憶,今年的聖誕趴很ㄎㄧㄤ很美好。
可是看著這些照片,心裡總有種聲音告訴我:”我相信人是矛盾的。我自己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聲稱自己不喜歡熱鬧,不習慣處在一種吵雜的氛圍之中,不需要太多的朋友,不想要太瘋狂的活動。但是看著每逢節日,大家相聚吃飯舉辦活動狂歡,內心卻非常非常的羨慕。回味了約莫五年前的金山團,聲勢更加浩大、活動更加瘋狂,很想用力參與其中,但又深怕在活動結束之後,巨大的空洞與失落將我拉進無底深淵。你們就像同一頻率上的波動,有同樣的默契,即使個性截然不同,卻還是能找到彼此間的相處之道,不離不棄,而我只是偶然共鳴的臨近空氣,無法持續震動太久。我總是這樣告訴自己,因為開心,所以遺憾無法融入,因為無法融入,所以只能羨慕,即使跟各別的每個人,都如此要好,雖然真真切切的一起過了,卻無法以茲紀念。這絕對是一種病,定位在非黑即白,非對即錯的執著,因為不在團體,便先行將他人拒絕於外,避免期待,避免傷害,對女巫季的那種惆悵與遺憾,也是一樣的”
我自私的也想要有個凝聚力這麼高的,只屬於自己的朋友圈,但是遺憾的是一直以來都沒有辦法完成。12月,一個過節氣氛濃厚的月份,月初被報告壓得喘不過氣,月中被財務緊縮逼得走投無路,月底就要過節了,卻還有沒辦法進入過節的氛圍。今年的聖誕,如此黯淡。
那天吃著中式早餐的時候想起了好友。我永遠都忘不了在寒冷的冬天他第一次帶著我在早餐店裡,用發現新大陸的姿態點著大人才會點的熱豆漿加油條,然後一大碗熱呼呼的豆漿送到我面前時,那種只要十五元就這麼大碗的驚豔感與冬天早上能喝上這麼一碗熱飲品的幸福感在我內心炸裂,自此我開始喜歡中式早餐那種,平易近人的價錢就能獲得的飽足感。只是,儘管頻繁的吃著,我與好友卻漸行漸遠。一段九年的感情,重新在虛擬空間見到彼此之後,卻再也無話可聊。我以為的友誼堅不可摧,但似乎隨著年紀漸長,那些共同的記憶都會漸漸刷淡,當我察覺到被拒於千里之外的時候,我會不問原因的自己選擇離開,感覺一旦變了,勢必就是變了。而那些可有可無的原因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多實質上的意義。反正我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2015的代表字對我來說,也許就是,離吧。很多事情,離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唯一慶幸的是,我在網路上追蹤的一位女孩,她的文字有豐富的情感,憂鬱卻溫暖,彷彿可以想像她的聲音與氣息。然後有一天,她主動密我,告訴我,我們可以做朋友。這大概是這一年年尾收到最好的禮物了!雖然後來知道原來世界小的可以她是我的學妹,但我還是刻意保持一種神祕的距離,好讓我可以遠遠的拜讀她的文字。
她說:我很喜歡聖誕節,但不會祝別人聖誕節快樂。其實我也不喜歡祝任何人任何節日快樂。並不是我不快樂,只是因為,總覺得那樣的『祝』是一種類似提醒的警示語;好像你必須放下你的情緒,記得快樂起來。如果耽溺在自己的世界裡,就好像被聖誕節很快樂的人們,排斥到一個真空的世界。
其實很貼近,我的聖誕節其實並不那麼快樂,可是我依然喜歡聖誕節。
那天,line的視窗下起雪來,我傳了訊息給名單裡的女孩,祝她們平安並且邀請她們看雪,看見雪,無論當下的情感如何或多或少都會有那麼些過節氣氛吧。
又到了年底,今年是個研究生,應該有很多時間可以好好回顧的,但是卻打得零零落落,還竟然有六千字ㄝ除了覺得訝異之外,也覺得自己堅持要做這種回顧感到好笑,不過既然年底了,就要不斷反省每年沒做完的事情,然後不免俗地再來的新年新希望,不是嗎?明年又是充滿挑戰的一年,甚至會決定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我準備好了沒,但是我會攜帶著今年學到的東西,鼓起勇氣往前走去。回家跟家人跨年,是這個年紀應該做的事情,家人對我來說也是最重要的。
那麼,回顧到此結束,謝謝今年陪伴我鼓勵我幫助我的大家,內心充滿無限感謝。
祝大家新的一年都能順順利利,平安喜樂。
樂福 敬上
Dec.31 15
